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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 二章  刻骨銘心


  這天,暖暖下著濛濛細雨。

  剛步出車站,陶樂就看見熟悉的身影佇在雨中,像是已在這裡候她多時。

  撐開傘,她不急不徐地踏上這片久違的土地,做了幾個呼吸吐納,讓胸腔到肺葉裡溢滿暖暖獨有的濕潤空氣,才滿足地往那道身形蹦跳走近。

  「還是老地方好呢,龍哥。」

  「妳回來了。」

  她嘴角噙著笑地對他說。「我回來了。」

  就像八年前那樣如夢似幻的相遇,八年後這次她同樣亦步亦趨地跟著男人走著。

  到了1924’s之後,陶樂有點懷念方才的靜謐。

  當然,1924’s一如往昔,舊舊的立在巷尾,招牌還是忽明忽滅,客人愛來不來,經過這麼多年,吧檯仍維持三張椅子、四張桌子,店裡總是清清靜靜的,只有小野麗莎的清亮樂音繚繞著。

  但是這些安寧卻被她的歸來打壞了。

  許久未見的朋友們簇擁著她,左一句右一句分不清誰要說地講個不停讓她覺得好笑,好幾次還差點被撲倒,揮開了這顆頭又纏上來那隻手,要不是龍墨默默在後面出手扶她,還拍掉幾雙不安分的手,順便一人賞一記冷眼,她哪有時間一個一個打招呼。

  「各位,我回來了!」陶樂笑著,此時才覺得真的回到歸屬。

  「歡迎回來,樂姊!」

  小飛最熱情,拉著她說著某些客人多麼難搞,她安撫性啐了那人一口,小飛更是懷念不已,「樂姊,妳不在都沒人陪我罵!」

  「小樂姊!」聿聿撲抱住她,「我好想念妳教我調酒喔!」

  陶樂眼神疑惑地在聿聿與龍墨之間望著,「龍哥,你沒教她嗎?」

  她囁嚅著,「龍哥的教法好兇…」

  聞言陶樂噗哧一聲笑了出來,這個後輩是愛撒嬌了些,她需要慢慢的調教,只是龍哥的教法……有點急躁,嚴格說來,是太有效率了。

  當初龍墨自己就是店內酒保,因為客源穩定,並沒有傳授技術的打算。

  但是她加入之後,不肯教人的龍墨將她視為首席弟子,一鼓作氣地在一個禮拜中把幾十種調法教完。這其實不辛苦,他每講解完一種,她就仔仔細細地抄下來,難就難在實做。她模仿不來他的俐落手法,第一次優雅地搖晃完甜蜜卻嗆喉的金黃色液體後,忽然想起少了些什麼,才急急忙忙地在酒杯杯沿綴上一瓣柳橙片,然後勾著獻寶似的笑,將酒杯端到龍哥面前。

  杯子立刻被推回來,「喝下去。」

  陶樂僵住,不懂他的用意。

  「妳知道錯在哪,這杯喝掉。」

  這杯黃湯下肚,她再接再厲的端出一杯,毫無疑問地又被退貨。再端、再推。

  於是練習調螺絲起子的那些日子,她喝了數不清多少杯的螺絲起子,伏特加猛烈的後勁讓她醉了不知幾回,龍墨總是對她說,這樣練了酒量,以後才不會傻傻被拐。

  但後來,隨著練習的酒種越來越烈,她也越來越醉,那次練習長島冰茶時在昏眩中意外往吧檯撞去,磕破了額心,痛感麻痺了知覺,刺眼的鮮紅從血口汨汨冒出,遮住陶樂的視線也驚恐了龍墨的理智。


  「陶樂!」

  等縫過兩針之後,龍墨再也不讓她碰一滴酒,實在是太恐懼......那道傷痕成了她額上、他心口永遠也無法填平的缺。

  於是龍墨的教法益發嚴厲,但唯獨在面對陶樂時才臉色稍霽。後期進入的夥伴們因此養成了讓陶樂教的習慣。


  其實大家想的事情都一樣。龍墨寵陶樂,捨不得兇她,對他們卻毫不留情。

  此刻酒吧裡因陶樂的歸來而無心於工作,直到龍墨穿上制服端了盤簡餐到她面前,她才驀然驚覺,把正坐在對面歡快地喝酒的小飛趕了回去,「你是要累死龍哥嗎?」

  還想偷撈她簡餐的小飛撇著嘴,「我想跟妳聊聊嘛......」

  「那好吧,」陶樂起身,「我去幫龍哥。」

  龍墨卻很堅持這天大家放假,但是陶樂笑笑的裝起調酒師,笑鬧著服務吧檯前面坐著的小飛,他也就無可無不可。

  很隨性地調了杯長島冰茶,只是久違了,她的手法都略為生疏,就這樣據為己有地啜下這杯粗劣。

  看她這樣邊喝邊從杯沿偷偷瞧人,龍墨好笑地開口,「找浩瀚嗎?」

  「嗯,我也想他。」

  「得了,當初他還大亂大鬧呢。」

  光想像小小的還帶著稚氣的人兒灑著潑,那情景,陶樂就噗哧地笑出來,「他還是孩子嘛。」

  然後,在笑眼半瞇中,有個熟悉人影慢慢走近。

  「小樂姐姐妳回來了。」

  是浩瀚,她的小浩瀚,微彎的嘴角襯得那雙桃花眼更艷,昏黃的燈光柔和了他堅毅的臉龐,分開的這兩年他又成長了許多,再也不能稱他孩子了。

  即使如此,當浩瀚點了兩杯天使之唇,她還是小小抵抗了一下。

  「我成年了,小樂姐姐。」

  「...請讓我感慨一下。」

  實在是久別重逢,相逢且交臂,相命且銜杯,就算十觴亦不醉啊,一杯又一杯、又一杯再一杯,對於他們還是不夠。

  但威士忌狂暴的後勁漸漸如潮浪般鋪天蓋地襲捲而來,諒陶樂酒量再好也開始覺得昏眩癱軟,不知不覺已半掛在浩瀚身上,嘴上還喃喃唸著好想小時的浩瀚。

  忽然觸碰著的臂膀那麼熾熱,才發現他們不在1924's了,一室微暗且溫馨,而衣衫將褪未褪盡。

  被陶樂纏著討抱,慾望如猛獸啃噬著浩瀚,理智讓酒精淹沒了根本發揮不了作用,尤其他竟然被撲倒在床,實在招架不住,矯健的反過來將她壓在身下,他們擁抱著,當他的舌試探地伸入,陶樂有些驚恐地眨了眨長睫,搧得浩瀚悶哼著卻更溫柔地細細啄吻。沒多久他們開始相溽以沫,唇舌不服輸地追逐著,稍退卻的那方又被叼了回去。

  像是一點空間也不留的那麼急於靠近,衣物變成了多餘的存在,早全被扔在地上,用著純粹的體溫偎向彼此取暖,安撫這些年來少了對方的寂寞心情。

  更沉重的,是失而復得的情緒。

  他誘哄,「小樂姐姐是我的。」

  「恩,是你的。」然後急著尋他的舌。

  輕撫過她的胸前,不禁失笑,「小樂姐姐沒長大...」下一秒,這股從容不復在,因為陶樂正學他在他身上放火苗,吮吻著他的上臂、胸口,一直到小腹,是甜蜜,也是折磨。

  一記順勢,「妳是我的。我的。」他深深地進入了她。

  陶樂修得整齊乾淨的十指,緊緊的、緊緊的攀住浩瀚汗濕的背,綻出燦爛的笑靨。

  

  (續

  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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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錦錦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2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