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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終於如願以償地進入晨星學院,一間秘密收編擁有天賦異稟的人--比如她--的專門學院,在晨星升起之際,通往內部的大門才會打開,一閃而逝,一直到暮星出現,大門才會再度開啟。
乘著曙光而入,待光芒褪去,許多人影齊齊落地,走向同樣的目的地。
眼前是一座長且直的通道,盡頭讓大片樹林隱沒了,得走進深處才知道那裡安著鐘塔,作為學院的入口。有著千年裡歷史的神聖殿堂隱含著龐大而內斂的力量,四座高塔分別各據一方,建物之間有長廊相連,將學院圍成一個菱形。
他們在菱形的正中央集合,像是分類般的被不同的師傅揀選,然後前往各自的塔樓。
走在走廊的路上,這裡的建築真是老舊。她想。圍牆上的磚角已然傾圮,露出歲月侵蝕後的圓潤。
令人有種懷念的味道。
左右張望地漫步時,還為這棟塔樓做了評估,籠統來說,她,甚至是他們的能力,都屬於「召喚」這個領域。
心不在焉之下,她迎面撞上了前人的背脊,力道不大,但她被震得大退了幾步。
那人回眸,穿著一身的黑,眼裡是毫無溫度的冷。
本能地化為蜂鳥,振翅滯空後穩住身勢。不,這不是後座力,是那個人週遭的壓力將她彈了開來,只是乍看之下瞧不出端倪。
她心底一驚,唰地變回人形,跟在那人身後乖乖走進教室入座。
站在前頭的師傅樣貌年輕,神色和善,像表面平靜無波卻深不見底的潭水,有種魄力讓所有人不敢造次。他要大家分成小組群體行動,轟的一聲,每個人立刻開始動作。
只有他,還定定地待在原處。
嘿,和我一組好嗎?
他不語,卻也沒有拒絕。
分配到最後,還有一位紮著長馬尾的女生也加入他們。於是隊伍陣容就這樣定下來了。
平時師傅會派發指定任務給他們,然後針對結果給予建議和需要改進之處。實戰之餘,也有專業知識的傳授。經過這些時間的相處,她才知道隊友能夠操縱風和五行,自己的天賦則是幻化鳥形。
他的話很少,長馬尾女生更是寡言。兩人有著同樣的低氣壓。
在隊伍中她總是嘰嘰喳喳,他也不排斥她的親近,只有長馬尾女生冰冷生疏地與所有人保持距離。
但這些都無損於他們在戰鬥時的默契。她主攻,長馬尾女生助攻,他以風輔佐,偶爾也會出手。
課堂裡學到的知識,讓她對於鳥的種類認識得更多,幾乎每回委託都會化身一種新的形象。
就是貪看他冰封以外的表情,所以很努力很努力學習,積極地向師傅討教以充實自己,希望他的目光能夠被自己吸引。
她最喜歡站在他腕上的那個片刻。迎著風,感受那股波動,然後他的手臂奮力下揮,讓她乘風逆光翱翔。
每一個仰升,迴旋,俯衝,最後終歸會回到他的臂膀,她總愛在回復人形後以併攏的指搔弄他的眉眼,像是宣告某種難以言喻的親暱。
因為,因為。這個動作會讓他眉頭的皺紋減少一點。她沒妄想改變他,卻私心希望能夠讓他快樂一點。
他靜靜地,說不上忍受,但也不抗拒這種曖昧。
但她忘了,風,沒有人能夠留住。
學院裡沒有考試,因為每一次的成果驗收都在累積自己的實力,還有將來與外面社會的應對進退。
她不擔心自己不能融入。至少比起這兩個隊友,其他人算好應付了。
這樣想著,她找了長馬尾女生一起接了一宗委託,來到了學院外邊森林的西方。任務內容寫著:解決令人困擾的爬蟲類。
森林很廣闊,兩個人就地分散開來,地毯式地搜索著目標。
沒想到這樣的打草驚蛇,真的驚動了什麼。有股氣息,在她們附近蠢蠢欲動,帶著難以嗅聞的腥味。
等到目標現身,居然是條三人合抱般大的巨蛟,噴吐著惡意,朝她們迎面襲來--
幾乎是本能,她立刻化為食蛇的大鷲,配合隊友的焰火,利爪纏繞著火光,朝巨蛟的弱點攻擊。但巨蛟迴避的風壓將她狠狠颳遠了,饒是她倆反應迅速,長馬尾女生也受到了很大的衝撞。
她又連續變化了幾次梟和隼,險險地在巨蛟口下將長馬尾女生搶救回來,再重整隊形,卻更顯得狼狽。
長馬尾女生幾乎是使盡所有天賦,五行之間的銜接若行雲流水,只求抓準機會逃跑。她也多次被甩拋出去,重重摔落地面,力竭得再戰不起,才勉強撐到後援來到。
他一來,週遭的風都不一樣了。
巨蛟身邊宛如真空一般,氣壓限制了牠的行動,同時一面吹著凌厲而寒冽的風,將巨蛟切割得細細碎碎,再也拼湊不起來。
她試圖化成鳥形,卻發現氣力用盡,巨蛟將她拋出去的力道,使她多處骨折,連呼吸都不敢太過用力。
長馬尾女生半跪半坐,嘔出一口鮮血,想來是內在受創。
他穩穩地朝她們走了過來,卻只攙起長馬尾女生,那樣的輕手輕腳。
如果可以,她多想像以往一樣,化為鳥兒在他的臂膀上跳躍,但是,但是,他卻沒有回頭看她一眼。
是她的擅作主張接了委託,所以他發怒了?還是,比起不夠沉穩的自己,他比較喜愛善戰鬥的那個她?
或許答案是她最不想知道的那個,她只能小口小口的喘息。
他們的身影漸行漸遠了,遠遠地消失在森林裡,只留下滿心傷痛的她。
(完
這篇順了很久,不太好寫完整,有些片段已遺忘,感覺像是電玩打太多XD
也許沒有影射什麼,只是做個紀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