擱淺在心頭

警告：內容可能有點暴力有點血腥有點獵奇，不能接受者請離開！

來不及離開的，留言時請不要使用批評字眼，感謝~

(圖片來源yahoo若有侵權請告知)

　　他看著倒在地上的媽媽，出氣長入氣短，最後抽搐幾下，沒了喘息。

　　頭上的血，和傷口大開後淌出的白色液體混合，在地板上蜿蜒如無聲的河。

　　有股濃濃的鐵銹味道在房間裡瀰漫。

　　是我的錯嗎？他想。罪惡感像泡泡般開始浮現在心頭。

　　不，這都是她不好！誰教她總是否定他做的一切，總是聽信姊姊的鬼話，限制他的玩樂自由。今天也是，因為責備他在外面捅了小簍子，而不是先幫著他哄著他，才會失控下重手。如果一開始就順從他的話，不就不會受傷了嗎？

　　大門門把傳來輕輕的喀擦聲。

　　他這才想到家人下班的時間到了，趕緊快手快腳地將媽媽扛進衣櫃裡。失去意識的人真真軟綿滑溜，破開的腦袋無力地垂著，不時從他肩上滑落，在衣襟上染了一片怵目驚心的紅。

　　好不容易將人塞了進去，這時候才感覺到怕。

　　...沒事的，他曾看過姊姊打了媽媽後也這麼做，隔天媽媽就又會完好如初。

　　沒問題的。

　　但是...這大片的血跡該怎麼處理才好？

　　正當思忖之時，首先返家的是大姊。她雖面無表情，卻也大大愣了一下，不過半晌，便捲起袖子擦起地板。

　　接著是二姊，一進家門就開始對這股嗆鼻難聞的味道罵罵咧咧，然後看見客廳狼藉似的地板，停頓片刻，睜圓了眼睛，在尖叫聲快要衝出她的喉頭時，大姊眼明手快地摀住了她的嘴，完全忘記自己沾了滿掌的血。

　　這麼近距離的汙染，當然讓二姊暴跳不已。她幾乎是嫌惡地將自己的臉一擦再擦，瞪著他們善後。

　　然後大姊打開衣櫥查看一會，凝重地對他說情況很不樂觀。

　　他的殺意幾乎再度揚起。

　　停。大姊說。你要我幫你就客氣點，我可不是你媽。

　　二姊仍呈現歇斯底里狀態，離他們老遠，或許還想趁隙去報警也不一定。

　　念頭一閃，他警告性地冷瞥了她一眼，像在確認她不敢洩密。

　　別鬧了，誰讓你下重手。大姊拎著鑰匙，示意他們跟上。先去外頭兜一圈吧，說不定會有辦法。

　　大姊不知哪裡弄來一輛手排車，熟練地上車，浸飽柴油的引擎狂暴地響起怒吼，他訕訕地爬進車廂，二姊還在不斷地罵－－她一直都對家人言詞刻薄－－不知有多久沒有三人同車了，只是駕駛座上以往熟悉的父親背影，現在坐著的是大姊。

　　路很長，夜漫漫，微弱的路燈在車窗外一盞盞呼嘯而過。

　　夜深得很快，他們三人在車上都對此事閉口不談，就連二姊都住了嘴，像是這樣就能讓恐懼與無助減少一些。

　　一直駛到路的轉角，出現一棟燈火通明的大樓。大姊說，下去吧。

　　雖然疑惑，但兩隻小的知道不宜多問，乖乖跟著搭手扶梯一層一層往上走，這才發現根本沒有可怕之處，不過就是間尋常的百貨公司。

　　五金、家電、服飾、食品、煙火，這些都很平常。他們順著樓層一一看過，情緒也漸漸鬆散下來。

　　百貨公司販賣生鮮蔬果之類的還不奇怪，到了數不清的第幾樓，赫然出現在他們眼前的，是有如菜市場般的魚貨交易，佔地一整層樓，吆喝聲此起彼落！

　　只見大姊當機立斷地走了進去，在一攤不起眼也不招呼的販子前停步，老闆直直地看著他們，隱隱含笑。

　　她狀似認真地挑選，隨後結帳，動作一點也不拖泥帶水。

　　大姊拎著水箱，回頭，說，走了。

　　不同於來時的疾駛，回程的路上卻是緩緩直行，像在等著什麼。

　　也許，他們都想著一樣的事。要是回去後，能夠見到一切如故，就像以往一樣。那就好了。

　　天際微白，終於在漸漸透光的時候，他們回到家了！

　　小心翼翼地打開衣櫃，媽媽依然斜躺在一角，頭微微偏著，血跡已經乾涸，讓頭髮凌亂地黏成一團，模樣狼狽，醜陋且可佈的傷口隱約可見，引起二姊一陣嘔聲。姿勢與擺放進去時的無異，觸手的四肢無力，並且已趨冰冷，沒有甦醒的跡象。

　　他們的心瞬間涼了半截。大姊趕緊伸手將媽媽抱出來，讓她平躺著，但接下來的事情令他們瞠目結舌－－

　　大姊從水箱中拿出破開的魚頭，腦還是新鮮的粉嫩，靠在媽媽的傷口上，試圖讓兩者結合。

　　他已經不知道什麼才是真理？怎樣才是對的？

　　因為兩種不同的腦竟真的互相交纏，合而為一了。

　　二姊和他嚇得瞬間站起，又驚又駭地緊緊貼著牆壁...

　　沒有動靜。

　　他們輕輕咦了一聲，結果大姊哽咽著喊，媽媽，一邊摟著媽媽的上半身，輕輕搖晃。

　　媽媽。媽媽。

　　媽媽。

　　媽媽，醒醒啊。

　　媽媽。

　　媽媽。

　　媽媽？

　　躺在大姊懷裡的媽媽，突然睜開了雙眼－－

　（完

比起上一篇，這個夢我是掙扎著醒來，然後立刻衝出房間喊媽媽了XD

恐懼恐慌或許還有點心虛內疚。

錦媽見我這樣還開玩笑問，夢到手機不見喔？搖頭。不然是夢沒東西吃喔？搖頭。摩托車壞掉？搖頭。

最後天外飛來一筆，夢到誰死喔？我立刻用手指比她。

然後也立刻被她白眼，臉臭得跟廁所一樣。

妳不說誰會知道夢見長輩過世是替那個人添壽？更何況又沒真的死。

但她也沒機會聽我說這夢，因為我也臭臉回去了，哈！

對我妹訴苦的時候她根本不讓說，一直插嘴，只好打成簡短版給她看，中間還是一直插嘴說，好暴力喔，矮額好血腥，劇情好科幻妳腦袋裝什麼啊...

我自己也不知道裝了什麼啊(哭跑)

應該是在現實中受了委屈然後下意識在發洩。

因為夢的前半段(還是之前做過這個夢？)時我也是失手打暈錦媽然後把她藏進衣櫃，基本上過了夜她就會若無其事又出現了(這還是人嗎？)

不過這次夢裡動手的人是我弟，而且還打破了頭！

潛意識好難懂啊啊啊啊啊～